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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略論冉閔與殺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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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9-24 21:30:2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諸胡逆亂中原 已數十年 今我誅之 若能共討者 可遣軍來也 暴胡欺辱漢家數十載 殺我百姓 奪我祖廟 今特此討伐 犯我大漢者死 殺我大漢子民者死殺盡天下諸胡匡複漢家基業 天下漢人皆有義務屠戮胡狗 冉閔不才受命于天道 特以此兆告天下-----殺胡令

內容摘要:冉閔是個受爭議的人物,本文對冉閔一生中最主要的事件“殺胡令”的前因後果,以及當時的史實進行分析,以客觀的評價冉閔。

關鍵字:殺胡令  民族矛盾  爭議

冉閔,一個被遺忘在歷史的名字。在制式教科書中沒有被提及的名字。在青史留名的皇朝和皇帝中,冉魏王朝和這位永興皇帝難見其名。
歷史上對他的記載,是很殘缺的。而且,史上對其評價,以稱其屠殺血腥爲主。今人也是毀譽參半,貶爲劊子手殺人狂有之,尊爲漢民族救世主亦有之。
提冉閔,不得不提及五胡亂華的時代。五胡亂華是個不科學的說法,按照民族融合的觀點,和把嶽飛改爲愛國英雄的事情來看,五胡亂華稱爲民族融合的黃金時代是早晚的事。五胡是個籠統的說法,泛指北方的少數民族。在東晉十六國時期,中國重心還是在北方中原地區而這些地區,正是被所謂胡人佔領。入塞胡族中,羯、白匈奴、丁零、鐵弗、盧水胡、鮮卑、九大石胡等部落主體都是金髮碧眼的白種人,這些來自蠻荒之域的野蠻胡族還保留著原始的食人獸性,常以人頭祭祀,其中以羯族,白種匈奴,鮮卑族三族最爲兇惡。   

冉閔,字永曾,小字棘奴,魏郡內黃人(今河南內黃西北),曾建立冉魏政權,年號永興,武悼天王是其諡號。冉閔一生是在戰爭中度過,首戰,冉閔以五千漢家子,大破胡騎七萬。次戰,漢騎一千,敗其三萬。再戰,誅胡軍三十萬,凡此十數戰,項羽再世鏖兵金匱,校戰玉堂也不復如此矣。漢家軍威振於北朝,但其王朝也只持續三年,冉閔本人被捕遇難。一紙殺胡令卻引來無數鮮血無數爭議。

就冉閔個人說,是個出色的武將,大小戰役無數,勇猛萬分,項羽式的人物,在十六國時代有名的將領慕容恪手上落敗。
主要討論的殺胡令,此令本身保存並不完整,流傳的內容如本文開篇。  
關於這段歷史的瞭解,主要來源於唐編《晉書》,和《資治通鑒》
首先,要明確立場。我個人的觀點,在其當時,五胡對於漢族人來說確實是外敵,對於晉來說是敵國。把這種戰爭籠統的歸爲民族內部矛盾是不合理的,因爲當時還不存在中華民族。如同日本的入侵一樣,是你死我活的戰爭,以當時情況來看,爲民族存亡而鬥爭,鬥爭是慘烈的,不應該考慮民族融合之類的問題。
史料記載,西元304年,段部鮮卑大掠中原,搶劫了無數財富,還擄掠了數萬名漢族少女。幽州刺史王浚不讓他們帶人走,他們不想放掉俘虜,於是將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易水爲之斷流。在羯族建立的羯趙政權統治下,曾經建立了雄秦盛漢的漢民族已經到了滅族的邊緣。“甯爲黃土,莫爲羯食!”竟已成爲漢人絕唱。吃人慘劇不斷上演,年輕女子稱作“雙腳羊”,竟當作盤中食物,充爲軍餉,當作冬天的食物儲備。那是個,不把人當人的時代,其時,據推測,
後趙統治北方時,當時的漢人不超過五百萬左右,胡人卻與這個數相當甚至高於這個數。
唐編《晉書》卷65《王導傳》據說:“洛京傾覆,中州士女避亂江左者十六七。”“方今四海有倒懸之急,中夏逋僭逆之寇,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復仇之憾!”可見北方地區漢族的幾近滅亡。相對于中原農耕文明來說,胡族的遊牧是落後和野蠻的,但是歷史上,正式這些遊牧民族一次次入侵,甚至入主中原,而且在世界史範圍內,很多先進文明就這樣消失了,例如四大文明古國中的其他三個,創造輝煌歷史的民族都早已衰落甚至消亡。
但是史實是否就是如此?殺胡令是否已經成爲漢族的唯一選擇了呢?漢族是否在興衰存亡的邊緣了呢?
以下是網上搜集的資料,其可信度還有待商榷,但具有參考價值:
西晉滅亡後的317年北方漢族人口總數不到1000萬。 以下是各族當時的分佈情況:
陝西一帶羌、氐、匈奴有80萬之衆,而當地的漢族人口因戰亂、逃亡也只有80萬;
山西則是匈奴羯族和鮮卑族的天下,他們有80萬之多,殘留在當地的漢族只有100萬人;
河北的鮮卑人應該有80萬,丁零人十五萬,當地漢族人口不過150萬人;
至於河南-山東一帶主要是漢族人,人口占絕對優勢,而遷移至此的鮮卑族人則主要靠漢人每戶上交的五十石的租米來過活;
甘肅東部一帶爲鮮卑、羌、氐族。漢人約占五分之二;
寧夏、內蒙古則基本上是鮮卑人天下,人數超過120萬;
遼西鮮卑人漢人各占一半,各20到30萬;
遼東漢人100萬左右,高麗人50萬;
基於這個數位,再加上對其他資料的綜合,我們可以知道,五胡亂華時期,先後有十多個民族遷出中原和關中,其中的七個民族建立了二十多個政權.當時中國北方大亂,胡人有五六百萬左右,漢人六七百萬。漢族的人數優勢不復存在,而且遊牧民族出身的胡人幾乎全民皆兵,再加上他們的入侵是強勢,北方漢族確實面臨著巨大災難,南方的晉朝又偏於安逸,這點將在後面提到。殺胡令確實得到了漢族百姓的支援,他們受壓迫已經太久。這樣一個強力的人物攜帶這樣一個強硬的命令,讓人熱血沸騰,殺出了大漢民族的血性。屠殺是血腥的,《晉書》的記載比《資治通鑒》詳細,但是,唐編《晉書》史料參考於十六國史料,冉魏之後是慕容氏的燕國,自然會對這一殺胡的“惡人”進行醜化。抛開個人單看殺胡令的過程和結果:《晉書 卷一百七 載記第七 石季龍下》“閔、農率衆數千毀金明門而入。鑒懼閔之誅己也,馳招閔、農,開門內之,謂曰:“孫伏都反,卿宜速討之。”閔、農攻斬伏都等,自鳳陽至琨華,橫屍相枕,流血成渠。宣令內外六夷敢稱兵者斬之。胡人或斬關,或逾城而出者,不可勝數。使尚書王簡、少府王鬱帥衆數千,守鑒於禦龍觀,懸食給之。令城內曰:“與官同心者住,不同心者各任所之。”敕城門不復相禁。於是趙人百里內悉入城,胡羯去者填門。閔知不爲己用也,班令內外趙人,斬一胡首送鳳陽門者,文官進位三等,武職悉拜牙門。一日之中,斬首數萬。閔躬率趙人誅諸胡羯,無貴賤男女少長皆斬之,死者二十余萬,屍諸城外,悉爲野犬豺狼所食。屯據四方者,所在承閔書誅之,于時高鼻多須至有濫死者半。”
資治通鑒中略有不同,記載如下:《孝宗穆皇帝上之下永和五年(己酉,西元三四九年)》閔使尚書王簡、少府王鬱帥衆數千守鑒於禦龍觀,懸食以給之。下令城中曰:“近日孫、劉構逆,支黨伏誅,良善一無預也。今日已後,與官同心者留,不同者各任所之。敕城門不復相禁。”於是趙人百里內悉入城,胡、羯去者填門。閔知胡之不爲己用,班令內外:“趙人斬一胡首送鳳陽門者,文官進位三等,武官悉拜牙門。”一日之中,斬首數萬。閔親帥趙人以誅胡、羯,無貴賤、男女、少長皆斬之,死者二十餘萬,屍諸城外,悉爲野犬豺狼所食。其屯戍四方者,閔皆以書命趙人爲將帥者誅之,或高鼻多須濫死者半。
其中,我們可以看到,在這兩個記載中,大同小異。究其原因,無非就是一句“閔知胡之不爲己用”。這樣可以看出,史書的意思是說,冉閔的舉動完全是因爲胡人不能爲其所用,而進行的鎮壓。鼓勵漢人對胡人的統治與鎮壓來維護自己的統治地位,用官職誘惑漢族人,拉攏他們爲自己服務。但是這是可信的嗎? “冉閔恃勇出擊慕容雋時,不少人預料必敗,大臣劉茂等人說,我主這次出去,一定不能回來了,我們豈可坐等敵人來戮辱,劉茂等人都自殺。鄴都被攻破,大臣王簡等人也都自殺。秦漢魏晉從來沒有亡國後自殺的大臣,因亡國而自殺,是從冉閔的魏國開始的,這也說明漢族與非漢族間鬥爭的極端尖銳”--《中國通史》範文瀾

這裏,難得的見到一國大臣全部自殺,忠義如斯,若冉閔只是個屠夫,怕也沒有這樣的壯烈犧牲。爲冉魏立傳的人是沒有了,歷史也就可能再次失真。冉魏之後的王朝便是慕容氏的燕國,胡人是恨之入骨,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言辭,客觀的歷史評價就不可能見到。歷史爲政治服務,胡人明白這個道理,一個劊子手冉閔更加符合他們的需要,所以冉閔行爲的被扭曲醜化就成爲可能。
殺胡令頒佈之後,過程是血腥的,無月不戰,日日相攻,一日之中過萬遇難者,且胡人無論男女老幼都不能倖免。這是單方面的屠殺,如胡人入侵時一般的野蠻。資治通鑒中說“其屯戍四方者,閔皆以書命趙人爲將帥者誅之,或高鼻多須濫死者半。”其中用了屯戍一詞,一般可以理解爲屯戍邊疆的屯田軍隊,這裏軍隊應該是漢胡混編,所以才要“命趙人爲將帥者誅之”。且“或高鼻多須濫死者半。”濫死者竟然達半之多,這也就是一場浩劫了,一場針對胡人的擴大化了的屠殺。《晉書
載記第七
石季龍下》中的原文是: “青、雍、幽、荊州徙戶及諸氐、羌、胡、蠻數百餘萬,各還本土,道路交錯,互相殺掠,且饑疫死亡,其能達者十有二三。諸夏紛亂,無複農者。”這裏可以看做殺胡令的結果,徙戶可理解爲“遷徙的編戶”。按萬繩楠整理的《陳寅恪魏晉南北朝史講演錄》(黃山書社出版)中的論述。胡族統治者實行胡漢分治,對胡人實行單於制度,編以部落;對漢人則實行編戶制度,將漢人以州郡爲單位編入戶籍。這也是說漢人遭難的數量也不在少數了。而且十室九空,生還者不過十分之二三,農田荒蕪,一片蕭條。還好““青、雍、幽、荊州徙戶及諸氐、羌、胡、蠻數百餘萬,各還本土”這讓我們還有些許安慰,至少恢復了一些原本的民族秩序。只是這代價過於慘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漢族人元氣大傷,也讓胡人被迫徙回關外,羯幾乎被滅族。這也導致了胡人在冉魏之後回到中原建立的如慕容燕國的國度,不得不尋求和漢族的某種合作,對漢族的政策有所寬鬆。個人覺得這就如同抗擊法西斯德國的蘇聯人,爲保住家園,死傷何懼,“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這話也是如此豪氣,殺胡令卻也如此慘烈。面對兇悍如斯的異族,奮起反擊或許只是唯一的出路,毫不懷疑,以當時羯的作爲和晉的軟弱,漢人被滅也不是天方夜譚。生死相搏,無非是爭奪生存的權力。
反觀漢族正統的晉的態度:閔遣使臨江告晉朝廷曰:"胡逆亂中原,今已誅之。若能共討者,可遣軍來也。"朝廷不答。好一個朝廷不答!寒了多少中原漢人的心!!匡扶家業,适才胡人剛退,大好河山將收,多少黎民百姓爲此流幹血液,卻換來個不答。數月征戰流血不止,期盼漢人回來,期盼正統的漢族朝廷大軍一起複我河山,卻是個不答。朱仙鎮,面對皇帝金牌,岳飛也是這個心情吧。
 "諸胡亂我中國,也已數十年,今我與諸君盡誅天下胡族,共雪我中原百姓血海深仇。"——大會英雄,致書各地。且不論冉閔究竟是想做什麽,是爲了什麽,
一紙殘缺的殺胡令卻叫人熱血沸騰。守土開疆固然叫人欣喜,保家衛國更叫人油然生出一股悲壯豪情。
冉閔一聲令下,中原百姓和入塞胡人無月不戰,日日相攻。可見冉閔當時的政策是基本順應民意的,這是你死我活的戰爭。翦伯贊先生在《中國史綱要》裏說,冉閔利用了胡漢矛盾,誠然,我們不是要爲冉閔翻案,卻也知道,當時胡漢矛盾是很容易被利用的,也就是說,胡漢矛盾到了一個極端。否則,冉閔這個“不學無術”,“沒有任何政治頭腦”的人物如何挑撥的起來這些矛盾。
史料依舊殘缺,對這個人物和這張殺胡令一如的貶斥。爲什麽呢,中國一向成王敗寇,冉閔自然是一敗塗地,於是,失敗者的陰霾籠罩歷史,偏偏那幫冉魏的大臣全都自殺了,連個樹碑立傳的人都沒有留下來。秦國白起一戰屠殺40萬趙軍,是爲難得的將軍;項羽坑殺秦軍,是爲霸王;揚州十日,嘉定屠城,史書不記載;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孫入城便屠殺一空,卻爲一代天驕爲我所敬仰。這個怪圈的原因還是成王敗寇,冉閔敗就敗在他不該挑動民族矛盾,而且自己也不能成一代霸主,還敗在胡人慕容恪手下。這便是罪人了。
無論何時,這樣的屠殺都是可怖的,無月不戰,日日相攻。冉閔無論他的殺胡令最終是利弊如何,這種屠殺都不該被褒揚。戰爭無論結果和意義,都是帶著滿身的血腥。二戰時期,向日本城市平民區投放的大量燃燒彈,和後來的原子彈,都是針對平民的。戰爭,全面的戰爭,要用一切手段從精神上和肉體上消滅敵人。只有到了戰爭結束以後,我們才會開始反思血腥和殘忍,才開始計算雙方的代價。因爲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說到這,想起元朝,元朝是個異族統治的朝代,漢人淪落爲三等人,雖然說那時富裕的漢族人還是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但是統治者是蒙古貴族,他們首先考慮的還是蒙古人的利益;清朝,漢人被迫剪發留辮,漢人或許說還可以生存,因爲那時候,漢族無論是數量還是文化,都已經是牢不可破的了。漢族的文明可以強大到影響到任何一個民族,甚至融入漢族的民族不出二百年就會消失在歷史中,被漢族同化。但是五胡亂華時代,剛剛晉朝,民風不可謂強悍,經濟文化也不能達到唐宋盛世時期的繁榮,而可以影響深遠。但是胡人的數量和戰鬥力可謂是相對空前絕後的,漢族人真的可能面臨滅族,就如日本的侵略,他們所爲非中國、非漢族的子民,而是要這片肥沃的土地,和這裏的資源。
雖然屠殺和血腥有萬般不是,我們卻只有在民族頑強的生存下來以後才可以去考慮這些傷痛。只有生存下來才有資格去討論如何生存。我以爲殺胡令是鐵血的必要。爲漢族的生存,必須有個承擔民族分裂者的罪名,接受劊子手駡名的人。
己卯,冉閔至薊。俊大赦,立閔而責之曰:“汝奴僕下才,何得妄稱帝?”閔曰:“天下大亂,爾曹夷狄禽獸之類猶稱帝,況我中土英雄,何爲不得稱帝邪!”俊怒,鞭之三百,送於龍城。 若說這段記載的冉閔很有英雄氣概,與項羽的至死不過江神似,豪氣雲天,那麽他的被殺頗有幾分傳奇色彩,
《晉書》如是說:俊送閔既至龍城,斬與遏陘山。山左右七裏草木悉枯,蝗蟲大起,五月不雨,至於十二月。俊遣使者祀之,諡曰武悼天王,其日大雪。是歲永和八年也。像竇娥冤,數月無雨,天降災禍,而平反的那一刻又天降大雪,說是巧合也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難怪有人傳說冉閔是項羽轉世。慕容俊祭祀追悼又加封諡號,肯定不是真心,他們也怕了天意,怕觸怒上天。
慕容俊給冉閔的諡號是“武悼天王”,就這個諡號看,這個諡號分三個部分,“武”“悼”“天王”。諡號來自於諡法。《周禮》中有專門的說法。諡法規定了若干個有固定涵義的字,大致分爲三類:好的有文、武、景、烈、昭、穆等;屬於批評的有:煬、厲、靈等;屬於同情的有:哀、懷、湣、悼等,多少有一點點貶義。殺了冉閔的慕容俊,死後的封號就是景昭帝。
武字,基本上是最高的諡之一,周武王,魏武帝,漢武帝,從這幾個號裏也能看出來武代表什麽意思,有個小插曲說,曹操一直想被諡爲文,結果別人偏偏給了他一個武字。武字還有一重意思是誇志多窮,就是窮兵黷武的意思,那慕容俊是不是諷刺冉閔窮兵黷武呢?很簡單,看看慕容家是怎麽定名字的,“慕容廆去世,諡襄公,後其孫慕容儁稱帝時,追尊慕容廆爲武宣皇帝。”如此可知,武字在慕容家也是很高的評價。要說窮兵黷武冉閔也確實如此,但武字卻還是很中肯的。
悼,這個字就不那麽好了,很多人據此認爲因此可見給冉閔的是個惡諡,其實不然,悼字更多的是一種表示同情的意思,肆行勞祀曰悼
、年中早夭曰悼、
恐懼從處曰悼,可做三種意思解,恐懼從處,碰上一點事就怕,這和冉閔實在沾不上一點邊;肆行勞祀,沈浸於荒淫享受中,就是不務正業的意思;年中早夭,表示沒有實現理想就死了,估計說冉閔濫殺無辜可以,說他不務正業沈浸於荒淫享受,實在沒什麽說服力。所以,這裏應該是第三個意思。
天王,有人覺得天王的稱呼表示慕容家不承認冉閔是皇帝,這個很有可能,諡天王的不多,只有在五代十國的時候會偶爾見到這個諡號,但僅僅出現的幾次都驚心動魄,前秦皇帝符堅,被叛變的前手下諡爲壯烈天王,天王一詞在五代十國多用於下臺皇帝,表示比王高一級,又沒到帝的程度,也就是表示不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意思。諡曰武悼天王,字面上看就是武功蓋世,卻中年早夭,比一般王高半個頭的意思。 可見慕容家對這個敵人很重視,卻又很懼怕。
至此,得出的結論如下:
1、殺胡令確實是血腥殘忍的,無辜受難者無數。
2、殺胡令在破壞民族團結的同時,維護著漢族的獨立與生存,以慘痛的代價取得了暫時的力量的平衡。
3、當時的民族矛盾不可調和,戰爭是必然的。
4、冉閔在其中是個催化劑,有他的冉魏王朝使這場民族仇殺更加慘烈。
5、冉閔是個梟雄式的人物,打仗是個英勇的將軍,卻沒有政治頭腦。
6、冉閔和殺胡令都是功過參半。
寫到這,想了很多,比如,設身處地,在民族危亡的時代,這樣的殺胡令究竟是對是錯。我不敢妄自評論。個人來說還是很佩服這種魄力,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之。天天幻想泱泱大國要有容忍之量,卻不該忘了多少小人在惦記著我們的肥沃土地。天朝尊嚴的維護必定是鐵血和寬容結合的。每個存活至今的民族也必定是經歷過血雨腥風的洗禮,戰爭和災難的考驗而頑強生存。漢族曾經面臨滅亡,中華民族也曾經面臨滅亡,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永遠的強者,必定是你死我活的爭鬥,爲了自己民族的生存,戰爭並不遙遠,就如“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冉閔的爭議必定還將繼續,民族問題也是每個多民族國家面臨的不可忽視的重要問題。如俄羅斯,俄羅斯族人所占最多,忽視了少數民族的利益,從而造成車臣問題。塞爾維亞和黑山也是這些問題,導致了國家分裂。我國的民族政策傾斜向少數民族,這也是不合理的,爲符合少數民族利益而犧牲主要民族的利益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各民族共同發展,共同繁榮才是解決民族問題的根本方法。

參考文獻:
《晉書》
《資治通鑒》
《中國通史》
《中國史綱要》
《周禮》
《陳寅恪魏晉南北朝史講演錄》

本文轉自: http://tieba.baidu.com/f?kz=502235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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